萧烈听到叶曦月的话,非但没有松开她,搁在她腰上的手反而扣得更紧。
“曦月若是愿意,便不是耍酒疯。”
两人隔得太近,叶曦月呼吸间都是这人喷薄出来的淡淡酒气,脸颊也被熏染得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晕红,看上去竟比萧烈更像醉了的模样。
“将军松手,我不愿意。”
她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还在他胸口重重撑了一下,想借着这力道起身,可她的腰被他牢牢扣着,哪里是这点力道可以撼动的。
萧烈听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唇边一阵失笑,倒是自己先松了手。
“曦月当真绝情,说一句愿意哄哄我这个酒醉之人,也不行吗?”
叶曦月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她这下倒是真感觉到萧烈喝醉了,否则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可说不出这样示弱的话来。
她撑着手肘坐在一边,跟萧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接道:“今晚的宫宴发生了什么事情,竟需要将军装醉?”
说到今晚的宫宴,萧烈的眉心便微微蹙了一下。
之前和祁墨殇见的那一面,他就知晓这人野心极大,而且暗中的势力不简单,但那毕竟是在宫中,祁墨殇一个身上没有半点官职的人,想混进宫宴都不简单,更何况还要做那等凶险的事情。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件不可能做成的事情,今晚在宫宴上就那么发生了。
“厌胜之术,祁墨殇成功了,皇后娘娘已经被今上下旨软禁,太子殿下也被要求在东宫面壁思过,没有今上的命令,不得外出。”
祁墨殇今晚的这一仗打得太漂亮,先是年仅六岁的十皇子失踪,再到湖边发现的宫女尸体,一步步将事情引到皇后娘娘住的乾宁宫。
当太监无意中在乾宁宫发现那些扎满银针的娃娃时,祁墨殇的计策就成功了一半。
叶曦月听得仔细,听到萧烈说那些扎满银针的娃娃时,不由出声问道:“只一些娃娃,今上就怀疑皇后?”
那可是一国皇后,是几句片面之词就能怀疑的,还是祁墨殇其他又做了什么?
一抹微光忽然从叶曦月眸底划过,萧烈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她就自己解惑了。
“那些娃娃上贴着今上的生辰八字?”
据说皇帝今年入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咳嗽不断,再加上到底快五十岁的人了,对古人而言这个年纪就是实打实的老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