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杂草,进了涵洞,童云蒿搬了几方青石,当桌案用。
钟七从袖里掏出黄纸笔墨,把纸裁成册子,递给童云蒿,俩人各自奋笔疾书。
不觉几个时辰过去,钟七早把祭兵法写好,只是六壬术数深妙驳杂,童云蒿一直写到日落时分,才将六壬写罢也交于钟七。
“这招兵,先得以铁罐施食,或甘霖法水,吸引亡魂。还要确立仙号,以此为敕令,与亡魂契约。
此后只要是你一脉徒孙,书你仙号如:某某仙如律令之类。敕令真言呼传法界,鬼神闻诏,即来助阵…”钟七将一些关窍,要点,一并讲了。
童云蒿记下之后,想了想,也对钟七道:“六壬以《易》《先天八卦》为基本,有三万六千种变化,算尽万事,你得卦之后,还须得按卦象,对照易经解读。
《易》经各道观都有,你要是博闻强记,能将易经背熟,再懂加减乘除,这卦术就算大成了。”
“原来如此…”钟七翻了翻二指来厚的黄纸册子,若有所思道。
正说着,殷还真提着两只兔子,身后领了个黄衣道人,走进洞中,自顾自用溪水剥皮抽筋,点火考肉。
“俞道兄…”见了黄衣道人,童云蒿忙上前见礼。
俞道人抱了抱拳,有些疑惑的看着钟七道:“这位朋友是?”
“贫道钟泓继,道场在午子山伏魔宫,见过道兄”钟七也上前道。
“哦,贫道俞白眉,荒山在蜀中青羊宫,钟道兄之名,贫道早有耳闻,久仰,久仰。”俞白眉身背剑匣,倒是一副江湖侠客的做派。
言罢,朝童云蒿道:“道兄唤贫道来助拳的,就是这位钟道兄吧?”
“哈哈…是他,是他,钟道兄早与贫道故交,见他有难怎能不救,奈何我道术不精,只得劳烦你们了。”童云蒿道。
“谢过几位道兄,不远千里前来相助…”钟七对三人一一拜谢道。
“咍…不敢当谢,贫道路上遇到了红衣道人,跟他斗法一场,倒是耽搁了时间。”俞白眉有些惭愧道。
“哈哈哈…不耽搁,不耽搁,童道兄真神算矣。”钟七一听笑道。
童云蒿也是轻笑道:“确实不耽搁,那红衣道人,便是与钟兄斗法的张绍阳,你打他就对了。”
俞白眉恍然,众人又闲谈几句,童云蒿又邀众人道:“这荒山野岭,连杯茶水也无,贫道在终南盖了茅舍三间,咱们去终南论道,闲耍几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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