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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广宽慰地点点头。
他这些年流连花丛,却始终未曾染指过没及笄的姑娘。
因为她们年纪太小,过早接受人事,对身体不好。
许是有好报,如今他的女儿还是干干净净的,真叫他高兴。
“爹,”南胭面露真诚,“我知道自己当了程家妾,给家里丢脸了。可是我受够了做市井小老百姓的痛苦,我想出人头地,我想有锦绣前程……您能原谅我吗?”
“自己孩子,说什么原谅?”南广斟了一杯杏仁茶,温柔地放在她手边,“你哥哥成了那个样子,爹爹就只有你们两个女儿了。”
“爹,其实女儿这趟回来,不仅是为了探望祖母和您,还因为手头实在紧……”南胭欲言又止,“您也知道程府是怎样的人家,打赏下人、孝顺公婆、逢年过节添置裙钗首饰,都得花银子。所以,女儿想,能不能,能不能讨一份嫁妆?”
南广愣了愣。
柔柔看他看得很紧,他兜里着实没几个银子。
他羞赧不已,“这个,我得问问柔柔。她好歹是你嫡母,总得给你补一份嫁妆……”
用过午膳,南胭在屋檐下陪南景玩时,南广偷偷把程叶柔拉到寝屋。
他讨好道:“柔柔……”
程叶柔落座,随手端起茶盏。
她吹了吹茶雾,“笑成这样,莫非是为了帮你女儿讨嫁妆?”
南广惊喜:“柔柔真是冰雪聪明!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打算给南胭陪嫁五千两金锭,十万两白银,再加上芙蓉街店铺三座,青桥胡同五进大宅子一套,锦官城田亩两百顷。”
“真的吗?!”
南广惊喜地搓手手。
“假的!”
程叶柔重重把茶盏搁在花几上。
南广吓得抖了三抖。
程叶柔冷笑:“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做,偏要深夜私奔,甘做妾侍……这等没脸面的姑娘,容她回娘家就不错了,还想要嫁妆?!我说的那些嫁妆,原是老祖宗把她许给米铺董老板时,替她准备的嫁妆,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了!自己不要脸面,怪不得别人轻贱她!”
她没有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