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咱们这一路上,跟定远侯府的死士交手数次,每次他们都是下了死手,直冲定远侯而来,对于尚云杰和尚云茶这兄妹二人,几乎是不闻不问。”周南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这一次,救定远侯是幌子,带走尚家兄妹却是真。”
沈东湛后来也仔细想过,所得到的结论,与周南相差无几。
昨夜这些人,不是定远侯府的死士。
那么问题来了,既不是尚远的人,那又是谁?既可以救走尚家兄妹,为什么不连着尚远一起救走,须知……尚家兄妹毫无价值可言。
尚远的兵,压根不会听从尚云杰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吩咐,所以救走尚云杰,对尚家军来说,没有半点威胁之用。
“爷?”周南低唤。
沈东湛回过神来,“既是丢了,那就不找了。”
“不找了?”周南诧异,“可是……”
很显然,这背后还有人在操纵,若是就这样不找了,万一再倒腾出其他的幺蛾子呢?先劫走尚家兄妹,虚晃一枪,然后再来一次,劫走尚远。
尚家这一家三口算是团聚了,他们锦衣卫可就要完犊子!
“不用可是。”沈东湛心意已决,“回殷都再说。”
他回头,瞧了一眼坐在马车内的尚远,想来尚远的疑惑,并不比任何人少,是不是自己的人劫走了儿子和女儿,事后想想便明白了。
好在,历经此事之后,再无其他波折,那些死士仿佛都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过。
进殷都之前,沈东湛将尚远从囚笼里拎出来,重镣加身,丢进了马车。
“便宜你了!”周南与尚远同车,得仔细盯着他,免得再生枝节。
听得马车外的动静,尚远面如死灰,目中满是绝望,已然到了殷都,还真是没有挣扎的余地。
茶楼上。
窗户虚掩,苏幕冷眼睨着睿王的车队穿过长街,徐徐朝着皇宫方向行去,目光逡巡一番之后,终是落在了沈东湛身上。
官服在身,硬气迫人。
“招摇过市!”苏幕紧了紧手中杯盏。
年修恰躬身进门,听得这话,心下微转,尤其是走近了,眼角余光瞥见恰从窗下走过的沈东湛,当即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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