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人一共传过陈冬三次武功。
一套拳法、一套腿法、一套剑法。
每次只要一百块钱,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
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年代,上哪去找这种物美价廉、高风亮节的师父啊!
随便请个家庭教师,一小时都得二百起了!
陈冬感动的眼泪差点都流出来。
“师父,这不算学费,只是徒弟的一点心意!”
陈冬又把钱往邋遢道人怀里面塞,他只希望师父能吃得好点、住得好点,而不是整天风餐露宿,好歹是个江湖高人,过得日子也太惨了。
“嘿嘿,真的不用,为师要想赚钱,这还不是毛毛雨吗?以为师的威名,走到哪里还愁食宿?我之所以吃野味,也只是因为我爱吃野味,和其他的没什么关系。不过从此以后,我肯定会洗干净了再吃,彻底烤熟了再吃,这点你就尽管放心。”
邋遢道人顿了顿,又说:“这套雨花剑法,你都记熟了吧?一定要勤加练习,千万不要懈怠,等下次再见面,就是半年后了!”
“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练的。”
“那好,为师就先走了,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邋遢道人面色一黯,想到那位不安生的小徒弟,转身走向密林深处,很快就没影了。
陈冬又在原地练了一会儿春风化雨,始终不是太得要领,眼看天都快黑了,只好先进拘房去见父亲。
因为路远歌的安排,也因为陈冬的地位和身份,进这种小镇上的拘房轻而易举。
在拘房深处的某个特制号房里,陈冬终于见到了父亲陈大宏。
但,因为陈冬提前送了一批酒进来,陈大宏明显已经喝多了,正躺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着。
本想和父亲说说话的,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
陈冬只好站在门外,静静地看了父亲一会儿。
显而易见,因为陈大宏之前破门而出,又破墙而出,管理方加大了对他的限制,身上的铁镣也明显加多了一倍。
这么重的铁镣,无论压在谁身上也不舒服。
陈大宏每隔一会儿,就需要翻个身,否则就被铁镣压窒息了,每次翻身都引得“咣当咣当”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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