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哭哭啼啼的闹腾了一整夜,因为高热不退,小小的身子自然是难受到不行,裴寂便在床前守了她一整夜。
好在是到了第二天清晨,她身上不再发烫了,病情也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裴寂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如此又陪了她两日,等大夫确定她已无碍之后,这才吩咐阿昭收拾东西准备出京。
一大清早,一行人便骑着马不紧不慢地出了城门。
裴子推前去送他,毕竟他这一走,怕是很久都见不到了。
裴寂下马摸摸他的头,耐心叮嘱道:“照顾好妹妹,如今府里虽然一切太平,但我走之后,各路人马必然会想办法潜进府内寻衅滋事,你不必心存忌惮,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回来之后自会为你撑腰,若有拿不准主意的事,就去找苏将军帮忙。”
裴子推用力点头,“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守住定安王府的!”
苏明然站在一旁也拍着胸脯打保证。
“就是啊定王叔,你就放心去吧,我和元宵我们两个可是国子监出了名的小霸王,谁敢招惹我们,定打得对方魂飞魄散,再不济还有我爹呢!”
裴子推听见这话,轻笑一声,看向裴子推的目光中突然露出一抹温柔。
“元宵,辛苦你了。”
裴子推闻言,恍然怔了一下,蓦地有一种莫名想哭的冲动。
父亲这几年一直对他严加管教,鲜少关心过他,虽然如此,但他一直都知道父亲心里是有他的,所以从未对父亲生过半点埋怨。
只是没想到父亲如今都要走了,居然会对他说这种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但足以说明一切,在父亲心里,其实也是觉得愧对他的。
裴子推心酸地吸吸鼻子,软声说道:“孩儿不辛苦,孩儿是定安王府的小王爷,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裴寂抿唇笑笑,旋即翻身上马,同裴子推道别后便策马北去了。
裴子推依依不舍地望着,直到一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落寞地收回视线。
苏明然拍拍他的肩,提醒道:“元宵,我们该回去了。”
裴子推望着裴寂绝尘而去的背影,脑海中突然浮起一个念头。
“爹娘都走了,从今往后,定安王府就是我做主了,有一件事,父亲之前没能做成,如今,我该帮他做了。”
苏明然好奇道:“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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