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唐凤华”淡淡道,他背负双手,眼中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傲慢和高贵,像是一只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鸿鹄,忽然有一日闲暇,和下方的燕雀对上一眼。
那并不是一种刻意做作的傲慢和高贵,他也没有拿出盛气凌人的姿态,而是以一种很自然随和的模样回答宁宣。
可当他说出那话的时候,却自然而然给人一种感觉,好像以他的身份能够回答一个人的问题,就已经让这个人很荣幸了一样。
几乎在已出现的瞬间,他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而他也理所当然,仿佛成为焦点就是自己天然的使命,注定的待遇。
宁宣眯着眼睛,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他一直很好奇唐凤华身上的那份贵气从何而来,因为连唐损本人都没有那样高贵的气质,而后又知道唐凤华的本来身份不过是个乡里的普通孩子,就更加觉得奇怪了。而直到现在,宁宣终于知道了个中缘由。
因为之前唐凤华的气质,比起现在“唐凤华”的气质,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相似,却又难有其中万一的神髓。
唐凤华只是在模仿这个人而已。
宁宣问,“谋圣?”
“这只不过是兵主的称呼之一而已,我距离称之为‘圣’的境界,还差那么一点点。”“唐凤华”平静地说,他左右看了看,虽仍然是一具干尸的模样,却莫名让人觉得他仿佛才是此地的主人家,所有人都要看待他的脸色,“我叫徐归墓。”
“差那么一点点……”宁宣挑了挑眉,“这么听来,好像更加狂妄了。”
江湖中人的称号,本来就是夸大居多。刀镇南山的未必镇得住一座小县城,拳打北海的别说打一座海,能不能打一座楼都算两可,而人们也未必会对这种夸大的称号认真。
但“唐凤华”——或者说徐归墓的意思却好像是:我的刀最多只能镇半座南山,所以称不上刀镇南山。
“我本非狂人,信与不信在你。”徐归墓已经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宁宣,“这次是他输了。”
“你是说唐凤华?”
“对我而言,他不是唐凤华,不过我也无意说出他的真名。”徐归墓道,“他的本来身份,对这个世界而言,已经是死人了。他的父亲母亲,亲朋好友,都知道他的死亡,也都接受了这份死亡。既如此,他到底是谁也就不重要了,我再告诉你们,也只是凭空添乱、扰人清净罢了。”
宁宣意外,“你倒是有自己的原则。”
“兵主兵主,既是万兵之统帅、干戈洞主人,那没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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