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儒门女才人帮骆非塍收拾好行李,状元将原本心爱的红袍叠放整齐放在大堂的主桌上,想起了自己掣马游街鼓乐齐鸣,百姓夹道欢迎,那是何等的得意,少年深深一跪久久不起,振声立誓:
“骆非塍愧对先贤,愧对父母,愧对黎民苍生,愧对天地正道!即日离谪帝城,定让后人再着红袍,旧规当为足下之履不可为额首之冠,即死也当革新,我骆家不求鸿鹄之志,只求无愧于心!”
慷慨激昂,这位状元挥袖起身,拿起包裹,转身与女才人一同离去,院子里儒门众人已经等待许久。
“非塍,如果还有什么事,就先去做了吧!”儒门人仙和蔼说道。
“老师,学生确一些事要处理。”
对于壮志难酬的少年,儒门之人也觉得可惜,所以特意聘请他作为老师回到书院,已是白衣庶民的骆非塍也无颜带着二老回到家乡,自然答应下来,对于此时眼前的少年,儒门早就将其当做自己的孩子。
骆非塍也不想耽误时间等着那些太监借势来驱赶,急匆匆跑出门。
多一人,少一人,帝城永安依旧是那个繁华的沉景都城,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大半还是风花雪月,半点不敢沾上面的事,街道车水马龙,商铺为了生计正常地招揽着顾客,时常传来高亢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半里将军巷,万顷山河土。”巷口的楹联十分醒目,骆非塍走入,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在听说刘子衿的事情后,他也将每月余下的俸禄送给了这里。
但这次却是最后一次,少年没有张扬,轻轻将银两放在门两边的香座上,有的门开着,孩子跑了出来,声声骆姐姐地叫着,只有家里的大人知道些什么,对着少年说着些愧疚的话。
忠骨良将的家眷如此,骆非塍万不敢受。就这般一走一拜到了尽头,就这般见到了怀着同样想法前来的刘子衿,两人会心一笑,擦肩而过。
“怎么?不敢陪着罪民再走一趟?”女子调侃似的说道,飒爽的短发在风中飘起,少年嗅到对方身上布衣带着的淡淡皂角味道,停下步伐,缓缓转身。
“又有何不敢?”
……
午时。
四乘的巨大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车夫苍耳正心不在焉地擦着长刀,马车内几人围坐,秋雨也在,姜元被捆成粽子仍在角落,众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凌辰沉心翻看着薛蛭藏在五角钱里的几张图纸,粗略看过不少典籍的他能认出一张地图是岐山,不过,更多的心思是在那张有关本源相冲的推理上。
马车刚出城门便停下,凌辰没有任何意外,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天上有鹰鹫徘徊似乎在盯着几人,刘绒已经换了身豪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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