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戳到心中痛处,元宝炬起身缓步走到了窗前。一把推开了窗叶,凛冽的北风呼啸着灌了进来。
寄望于这寒风吹去心中的阴霾。
“景弟,你觉得那件金丝软甲我用的上吗?”元宝炬自嘲的反问道。
远景看到元宝炬心情不佳,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整个长安城,也就朕这里最安全了。天下人都知道,我只是一个摆设。谁会傻到来这里行刺于我。这三年来,偌大的宫城内连一个刺客都没有来过。倒是去相府行刺宇文泰的人,一波接一波。你没看到禁军大统领蔡佑,俨然成了宇文泰的私人保镖了。”
说到这里,元宝炬怅然若失,心中竟有了几份失落之感。
“真正有能力杀我的人,暂时也不会对我下手,毕竟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退一步来说,如果真要加害于我,一件小小的金丝软甲,又能起什么用?”
元景也站了起来,挪到元宝炬的身旁,一脸肃穆。
“这还是我们拓跋氏的大魏吗?难道皇兄心中没有什么想法吗?”
元宝炬双手撑在窗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黯然神伤。
“大魏从河阴之变后就已经亡了,这些年元子攸、元灏、元晔、元恭、元朗、元修、加上现在邺城的堂侄元善见,短短十年,多少人被推上这个皇位,又有几人善终?”
“皇族之内最有能力的孝庄帝元子攸都被缢死在晋阳,你我兄弟二人比起元子攸如何?”
元宝炬一股脑的道出了心中的苦楚。
“景弟,你我只是笼中鸟,想要活的好就只能取悦于人,你可明白?拓跋子孙的身份是一道护身符,同时也是一道催命符。”
元景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
“皇兄,我知道了,从今往后安稳的做个逍遥王爷,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了。”
兄弟二人交谈之中,正阳宫皇后身边的内侍门外请旨。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请您移驾正阳宫。”
小内侍官说完,又哆哆嗦嗦的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让您马上就过去。”
“放肆!竟敢对圣上如此无礼。”
元宝炬脸色更加阴沉,眼角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仍强忍怒气,制止了要发火的元景,并示意让小内侍退下。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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