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真正难听的，人身攻击类型现代骂词儿，公主殿下哪里学的，就是另外个故事了，总之她也是第一次用，自爱自重的公主殿下，也就只有在这种情境，在王若夜面前，才会情绪莫名失控，歇斯底里。

所以现在既然一边失控，各种爆粗口，说胡话了，会话自然而然，暂时就变成了另一边的一言堂。

“……其实我呀，一开始听她这么叫小白，是有点生气的呢，像她一堂堂一个圣女，这么就这么恶俗呢？再后来呀，看小白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被骂得挺受用？害得我一度以为我家小白有什么奇怪倾向癖好呢。”

“噗——咳哼……没什么……呼——是我失态了，谈公事吧，我们就用公事方式对话好了。”

王若夜巧妙的话术之下，不着痕迹地让龙女观月恢复了心态……短短几句对话，社交领域高下立判，龙女观月从头到尾被王若夜玩弄于鼓掌之间。

“别那么生疏嘛，我可是一直喜欢着煕煕你的呢。小白都不能取代的那种呢，我不是跟蜜莉多菈一起轮休的吗，自然老家呀皇域都要走一圈的呢，去皇宫那边跟祖奶请安的时候啊，碰巧遇到了伯母呢，就聊起煕煕的近况，回忆了下过去，小时候呀，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玩水的呢，那日子真是快乐哦，我呢，一直、一直，都没变哦，永远最喜欢煕煕了噢。”

王若夜的祖奶自然就是王星茹了，家族里面在不同支系里，隔着老远，所以辈分上有些奇怪，叫起来十分复杂，所以就按后世的规矩，个算个的，随便按方便的来叫，没有按通称直接就叫奶奶，王若夜和王星茹两人，用“那丫头”、“祖奶”互称着。

“哈——喜欢，喜欢我？其实你是因为自责吧，因为当年自己的幼稚吗？”龙女观月深吸一口气，把窜上来的火气重新压下去……不想谈公事，是吧，那就直接来私脸啊——

“呵王若夜，你呀你，从什么开始变得这么扭曲，‘讨厌’跟‘喜欢’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概念吧？讨厌就是喜欢，喜欢就是讨厌，别人二元对立着的东西，到你哪里了连二律背反都不是，直接统一了！没有界线！真是……我就是那句话，我真真真的是最讨厌你了……”

虽然龙女观月的这些句说词，都是揭伤疤，外加撒盐的话儿，但如果王若夜会被这几句话就动摇的话，那她也就不是王若夜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王若夜会选择继续含沙射影恶心她。

然而在多年后再次重复的现在，通过不断的偷偷观察，王若夜意识到龙女观月性格里多了个“选择困难”，做什么都会犹犹豫豫的。

俗话说遇重大变故会改变一个，一个人的一生，还有什么能比直接对大脑动刀子更大的变故呢？

当年超脑改造跟她一别，现在看来是一次永别呢，再也见不到以前的那个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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