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家沟的传闻中,村头的老井神秘莫测,有人说老井下面镇压着一只成精的大老鼠,有人说下面镇压的是为祸一方的恶狐,还有人说下面住着一条比水缸还粗的大蟒蛇。
我头皮发麻地跑回家后,紧关门窗,躲在被子下面全身抖如筛糠,那井里是什么我没敢看清楚,因为那一双眼睛犹如深渊,盯得我全身鸡皮疙瘩炸起。
母亲知道我晚上睡得早,所以第二天早晨天才麻麻亮就来喊我起床跟她到地里锄草,那时我呼吸困难,迷迷糊糊地听到母亲喊我的名字,可我怎么也没法清醒,只看到母亲焦急的身影跑出门,之后又带着一群人赶回来。
这群人中为首的正是村长,先前我有讲过,当年抗战那会儿村长曾被一名日本军官开枪打穿了大腿,那么多年过去,当时年轻的村长成了如今的老村长,由于他的腿多年以来都有毛病,所以他久病成医,跟镇上的老中医学会了针灸,这些年来还治好了不少村里人的疑难杂症。
村长见我躺在床上直打摆子,翻开我的眼皮瞅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阳阳这孩子怕是受了惊吓,引起外邪入体,跟二傻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
村长口中的二傻指的就是小时候和我一起被推进老井里的小孩,十几年过去了,二傻的脑子一直有问题,当初他不会游泳,掉进井里沉了下去,被救上来后全身痉挛,一直翻白眼,要不是被及时施针,一条小命早就没了。
二傻虽然活了下来,但却从此成了傻子,以前我看他可怜所以还挺照顾他的,但是他毕竟脑子有问题,不通人气,跟他说好话他听不进去,村里的那些混混一怂恿他,他就走下道,连我都骂,而且骂得很难听。
后来二傻发展出了一项新业务,就是帮村里的混混们要账,咱们村是落后山村,近亲结婚的大有人在,傻子也不只二傻一个,其中有个女傻子叫憨丫,跟二傻正好配对。
那些混混走哪要账都带着二傻和憨丫,但凡被要账的人家不还钱,带头的混混就会说:"二傻憨丫,办事!"
于是二傻和憨丫就会光天化日在人家门口脱衣服办事,像两只撒欢的狗,完全不顾大人小孩在场的,一边办事还一边喊欠债人的名字,弄得现场毛包的,一般人家丢不起这个人,就算借东墙补西墙也得把欠的钱先还上。
我要是成了傻子,村里那些向来看我不爽的混混定然一天到晚把我拉出去各种办事,那我不完犊子了?
母亲听到我有可能会变成二傻那样,一下急得哭了出来,村长则用银针给我扎了几针,我只觉得一阵刺痛,一口闷气吐出,片刻之后身体就恢复了知觉。
"没事了,肺里憋了口邪气,吐出来就没事了。"村长一边说着一边收起银针,他看向我问道:"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有些虚弱道:&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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