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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在釜底蹿升,釜里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李鹊脑中立即浮现釜被打翻过,然后仓促间又重新注水放上茶炉的联想。
短短片刻,中已百转千回。
“不知公子急召卑职,所为何?”李鹊低着头道。
“你来了有一段时日了,感觉如何?”傅玄邈问。
“……承蒙公子和诸位上峰照拂,卑职这些天获益颇多。”
“不止是获益颇多吧。”傅玄邈淡淡一笑,“我听说,你在军中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到几日就笼络人心,表现得很是亮眼。若继续让你当个小卒,岂不是让明珠蒙尘?”
“公子谬赞。”李鹊将头垂得越低。
竹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四个侍卫抬着一具熟悉的棺椁走了出来。
李鹊认得这具棺椁,知道里面是什么人——曾跟着这具棺椁走了大半个月,从襄州一路走到建州。
在他用余光跟随着那具棺椁移动的时候,亭子里的傅玄邈轻声开口了:
“今日,我得知一桩奇。”
李鹊对即将发生和刚刚发生的情有几分然:傅玄邈知道棺中人不是越国公主。
最重要的是,知道多?
李鹊收回目光,低头道,“何让公子惊奇?”
“我刚刚得知,越国公主并未身死。既然越国公主并未身死,寿平村里发现的女尸又为何能够拥有公主的饰物和亲笔——这难道不是奇一桩?”
“……果然是桩奇。”李鹊说。
“依你之,这农女为何有公主随身之物?”
“许是机缘巧合下,得公主的馈赠吧。”
“馈赠饰物换取食物倒还说得过去,馈赠千字文又是什么道理?难道越国公主善大发,想要为这农女启蒙?”
“……说不定确是如此。”李鹊说。
傅玄邈着恭敬卑顺的模样,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确是如此,世上的巧合那么多,再多一件两件的,说明不什么。”说,“你既然识字,可懂乐理?”
“卑职幼时在青楼长大,学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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