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伯府人来人往,每年商会的结束桌椅家什收入库中,次年开始的时候搬出重摆,秦氏的差使是拿着钥匙开库房,看着人搬贵重家具,她和管家开私会,管事的也不敢出错,院子里不时传出嗓音。
“仔细牙子。”在这里指桌椅的雕刻部分和突出部分。
“老太太在世时喜用的红木,你们当着点儿心。”
承平伯夫人在商会里供她起坐的那间,乌黑的长睫凝结不住的模样,眼神定定的,她在想心事。
老妾离不开她,她离不开老妾,差使是她吩咐给秦氏,不过从秦氏离开再没有问过一声姨娘搬的怎么样,是她被新起的心事拘住。
倘若她是个几亩田一间院,婆家娘家照顾周到,也就两耳不闻窗外事;斜刺里杀出个鲁王和商会决定着王城的新闻最好听听,直到今天缓慢增加认字的伯夫人更不可能懂兵法,什么是知己知彼她听着也许懂,自己一定说不出来,她知道王城是伯府的外围就足够了。
每天新闻里有很多的东西可听,鲁王的进犯,晋王的得胜,桑麻谷果的价格涨升等等,伯夫人已习惯于从中分析有无需要注意的危险。
有人可能要说,字都不认得几个,你怎么分析危险?
在这样朝代及类似朝代里曾出过叱咤风云的女性,她们中不认字的可不少;而危险来临时直觉提醒,并非认字的人才拥有警觉。
今天的消息就来了,一早泰丰商行被人讹诈,来了几个外地口音的人挥舞着几块布头,传话的人清楚的问过是布头,而不是成匹的衣料。
都知道泰丰以“别人有的布料我有,别人没有的布料我有”而出名,拿着几块布头的这几个人叫嚣着,这布出自泰丰,这布的质量不好,走过路过的人快来看看啊,这布上的残缺一清二楚。
泰丰的伙计尽力解释,你们没在我家买吧,兴许是购买后又出售的商人铺面,那几个人挥拳就要打他,口口声声这布出自泰丰,不信你家账本子翻出来找找,看有没有这样的布。
鸡同鸭讲,这是不讲理来的,泰丰最后怎么平息的不知道,那几个人惊骇的话传遍王城,商人们纷纷道:“这还了得,老王,你家的扫帚我家也有同款,若是你家扫帚打死人,岂不是我家也要担责任。”
“就是,我这早点全城倒有几十家都相似,这要是烫到嘴,他揪住我,非说是我卖出去,这可怎么说得清楚。”
讲这些闲话的人并非真害怕,调侃取笑的居多,这不是胡扯吗,天底下铺面无数,卖相似东西的铺面也无数,张冠李戴这还讲理不讲。
守门的王二几个门房刷洗着大门,商会这晚大门几无人进,不过角门要洗,大门也同样要洗,听着街上热热闹闹的说笑,他们问个明白即刻传进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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