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至于这个魏临玔,当年同林将与一起师承老相国,二人也算得上是同窗一场。
魏临玔的为人,行事做派林将与一直是了解的,此人为官清廉、恪守本分,断不会贪墨行污。所以,带着重重疑问林将与去狱中看过魏临玔一次。
只是令林将与万万没有想到是,二人闲谈之间,竟揭开了一件惊天大秘。
然而当年的那个秘密,如今却也变成了朝中官员心照不宣的暗语。说的自然是宋忱于行云坊中提到的言郗氏企图独揽大权,坐拥帝位的事。不过,想要掌权首先须得有人拥附,言郗氏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第一个笼络的下臣便是魏临玔。
至于为什么是魏临玔,原因无他,只因治粟内史负责粮食和财政,这是两个关键所在。言郗氏知道,自己若能得魏临玔相助,日后夺权定能事半功倍。
不过,她或许低估的魏临玔的忠心。那人非但不受其蛊惑收买,反而还欲将此事昭告天下,将言郗氏的野心公之于众。
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还被啄。言郗氏惶恐,当即准备杀人封口。
那日林将与在魏临玔口中得知的种种真相,仿佛一张绮丽华毯掩盖下的龌龊烂腐。言郗氏一个妇人,野心之大着实令人生骇。
林将与自从知道了真相后,便立刻集结军队,召集朝臣想与之抗衡。不想,他没算到言郗氏阴险狡诈,当即便携幼子登基,用言浔做挡箭牌,不仅为自身洗脱恶名,最后竟还将勾结谋反的罪名反扣在林将与头上。
往事历历在目却早已是过眼云烟,如今言郗氏拥着贤德辅政的美名而死,而林将与则必须背负着谋反逆贼的恶名度过余生。
此刻房间内阴暗异常,林将与眸中尽是惆怅。他无力的垂下头去,叹了口气,继而侧目瞥向宋忱,开口问,“你是魏临玔的什么人?”
“魏临玔是先父,宋忱本名叫魏迟墨。”
话音落下,林将与微微一怔。脑海中猛然想起在地牢中,魏临玔靠墙而坐,颓然道:“相国,我如今自知是大难临头,非死不可了。不过好在临死前还能揭露言郗氏的阴谋,也算是心有宽慰。我不怕死,只是……可怜了我的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今年才八岁啊!就这样要跟着我受连坐之苦,我,我……”
说到伤心处,魏临玔不禁潸然泪下。林将与明白他的难过,忙扶起那人,点头回道:“魏兄放心,将与就算倾其所有也会保全令郎的性命。”
被林将与扶着起身,那时魏临玔也不过三十出头,才在地牢中过了几日便苍老的如同长者一般。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身子还未站直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林将与吓了一跳,忙附身再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