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还没把话说完,言浔便想逃跑,不料又被言沐清逮个正着。
悻悻的垂目转身,小皇帝眸间皆是失落之色。方欲开口,却又被言沐清打断道:“皇帝,我听说最近坊间传的是沸沸扬扬,称你与相国……”话音在相国二字之后戛然而止,言沐清没在继续说下去,转而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言浔,似是等待着回答。
“断袖?!”言浔反问一句,到更像是自答。
闻言,言沐清当即翻了一个白眼,一开口语气颇为不满,“你可知道你这招叫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朕这是兵行险棋,而且是旗开得胜。”言浔得意的驳一句,正欲将这几日的“丰功伟绩”细细讲来时,却见言沐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顷刻间,咽下豪言壮语,闭上嘴安静的站在原地。
“你当真以为这样就赢了?”言沐清又问。
“怎么会!朕这不过缓兵之计罢了!”
此话一出当即得来一声冷哼,“缓兵之计。”随口重复着言浔说的那四个字,言沐清的面色已然沉的不能再沉,下一瞬只见其拍案而起,怒斥道:“荒唐!皇帝呀!皇帝,你可知现如今你的对手是谁?是林将与,是十年前仅凭一己之力,险些推翻朝纲的林将与。就算当年母后垂帘之时,对他也是忌惮不已。可你呢?不惜毁皇室盛誉,以雕虫小技,逞一时之快,可当真是计谋深远呐!”
言浔听着言沐清的责备,只颔首垂目站在原地,不敢多言。
彼时言沐清看着言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复又坐下抬手摇起纨扇,于微不可查时叹了一口气,“君王谋,断不可意气用事,本该顾虑周全。”
“朕明白。”言浔知言沐清是真怒了,方才的得意于此刻悉数尽灭。
言沐清一见言浔诚恳认错,心中怒气也以消了大半。复又开口道:“明白就好!”
――
是夜,御史府。
沈楣遥正同沈乾爅吃饭。
手持银筷给沈乾爅夹菜,此时见沈楣遥正挽着一对梨涡浅笑,奉承道:“哥,你尝尝这道菜,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看着碗中的菜肴,沈乾爅嘴角一颤,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登时抬眸道:“你做的?”
“嗯。”
一个乖巧的回答后,沈乾爅犹如石化一般,抬筷夹了夹菜,还未入口却又放下,“有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