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庐在经过片刻的失神之后,才缓缓的继续道:“在现场之内,还有一些事情,无法解释,通常血液在离开人体之后,很快便会凝固,可是——”
他又向着孙大炮浸泡在浴缸之中的那照片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们也看到了,虽然是照片,但很明显能看的出来,浴缸里面的血,还呈现液体的状态,没有丝毫的凝固,甚至在被取样拿去化验的时候,得出的检验结果,是这些血液非常新鲜,其中没有任何病菌和异变,如同刚刚被抽取出来一样,可是对孙大炮的尸检却显示,他已经死亡超过了二十四个小时。”
谢老虎虽然对案情有所了解,但是这等细节,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连忙拿起一张现场照片细细观看。
荣国诚找到了检验报告,上面的数据图看不明白,但能清楚的看到文字描述,与赵庐说的一般不二。
“这也不难做到,现在有许多药物,就可以起到抗血凝的作用。”谢老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探着说道:“会不会是凶手抽取了孙大炮的血液之后保存了起来,在孙大炮的尸体被发现之前,把血液倒在他身上呢?”
赵庐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完全没有这种可能,若是如此简单,那这案子也不会让我们这般棘手了,首先在检验报告里面提及,血液之中不含任何其他物质,其次是凶手并不能保证尸体在何时被发现,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在案发前后还是在孙大炮被害时间前后,都没有找到任何人到过案发现场的线索。”
荣国诚拿出关于尸体被发现时候的笔录,递给唐峰。
赵庐见状,简单的解释道:“孙大炮的尸体是在他名下的一个会馆的私人包房之中被发现的,那个包房并不招待客人,是他偶尔来寻欢作乐的时候小住的,在案发之前,孙大炮在会馆宴请生意上的一些朋友,最近几日孙大炮经常请客喝酒,并每次都是喝到酩酊大醉,手下习以为常,在他喝醉之后,将他扶到这个包房之内休息,在之后,便是一直都守在外面,期间,有四人进行过轮换,他们分别做笔录,都声称并未有任何人进入房间,其中所描述细节相符。”
唐峰略略的翻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将笔录放在茶几之上,道:“上面说,孙大炮进入包房是当晚十一时左右,在隔了一日的早上,才被发现死亡,难道他独自一个人在这里面呆了三十多个小时,守在门口的四个人,竟然谁都没有觉得异常么?”
赵庐道:“这一点,我们也问过他们,他们说,孙大炮这段时间情绪非常不好,时而兴奋,时而低落,十分易怒,原本对手下人很少关照,最近却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动辄斥骂甚至动手,前几日他也是半夜醉倒,次日清晨有手下担心他状况,进房间查看,却被他以打扰睡觉为由,打了两巴掌,故而这一次,这四个人均不敢进入,并且,他们称包房的冰箱之中食物饮料一应俱全,就算孙大炮在里面独自呆上几天,也不会挨饿,更重要的是,他们本就没有料到,他会这么久都没有出来,关于这些,也都是分别询问四个人,并无出入。”
谢老虎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与荣国诚相视一眼,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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