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裴朔年就这么冷眼旁观,没有要伸手帮她的意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乐宁费力地攀爬着。
她的双脚才刚刚离地,直升飞机就直接起飞,巨大的风力将顶楼的杂物吹得呼呼作响。
那些人几乎是下一秒就立刻到达了楼顶,几十个穿着黑衣服的壮汉,只能停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直升飞机开走。
乐宁终于松了口气,瘫倒了身子,却看到旁边的男人邪恶地移开了一些,一脚将她踹到一边,不耐烦地说:“滚到后面去。”
乐宁已经没有了力气,但是看着裴朔年阴沉的颜色,还是勉强撑起了身子,咬牙去了后面。
裴朔年心里的一口郁气还没有散完,用力地扯了扯了领口,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刚一接通就吼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让你们去放哨,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人都已经到楼下了,还没有反应过来,都是死猪吗?”
他骂完之后直接将手机卡拔掉,把手机给扔了出去,脸色阴沉。
乐宁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瑟缩着抱着膝盖,躲在一旁。
这一刻她才真实地认识到,裴朔年这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他真正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
以前的那个高冷校草,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在唐初露离开他的那一刻,消失不见。
……
私人病房,唐初露才刚刚睡着。
她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面打下一层暗光,像蝴蝶双翅一样隐隐颤动着。
陆寒时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便收回手,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起身出了病房,带上了房门。
进来的人只有邵朗,一脸的郁气,看到陆寒时就忍不住抱怨道:“就晚了一步,我们的人就差一点就能够抓到那两个人了,可惜被他们给先逃了。”
他说着快步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渴死我了,真没想到那人居然在楼顶上准备了直升飞机。”
陆寒时没有说话,在沙发上坐下。
他斜斜地靠着,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意地交叠,一只手又懒得扯开衬衫扣子,墨色的深眸里面涌动着某种情绪,最终归于平静的黑色。
邵朗作为一个男人,也难免被他这样极品的美色给惊到慌了神,然后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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