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在新皇登基之前,他便先为自己铺路,到时候凭借着功劳,定能得到新皇的重用。
祥子想着日后,他或许也能成为新皇身边的大太监,成为大内总管,便有些按捺不住。
他看到坐在屋里与皇上下棋的谢景润时,心里萌生了一个主意。
又站了片刻,见皇上与谢景润下棋,怕是还要些时候,便捂着肚子,面露痛苦地说:“干爹,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想去上茅厕。”
海福皱眉,有些不悦,“行了行了,赶紧去吧,勿要扰了圣上。”
“是。”祥子退下去后,面上的痛苦不见了,他四周看了看,见没人,便趁着夜色,去了凤仪居,与洪嬷嬷耳语了几句什么。
洪嬷嬷听后,面色变了变,挥手将他打发了,然后脚步匆匆地进了司徒瑾的寝室。
司徒瑾听了她的话后,眸中闪过怨毒,一掌扫落桌上的上等瓷器,冷笑:“我给他生儿育女,到头来,却不及一个外人。他是不是还想将皇位传给谢景润?”
瓷器破碎的声响,伴随着皇后暴怒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宫人们大气不敢喘一下,连洪嬷嬷都有些头皮发紧。
冷静下来后,司徒瑾眼眸微眯,“本宫早就奇怪了,那老匹夫待谢景润的态度,甚至在墨儿之上,他真的只是谢天霖的儿子,而不是老匹夫与华氏生的孽种?”
洪嬷嬷闻言,有些不以为然,华氏可是谢天霖的原配妻子,早在生下谢景润的时候,便过世了,虽然华氏命短,但谢天霖对华氏的感情极深,华氏又怎么可能背着谢天霖与皇上好?而且那时候,华氏体弱多病,几乎足不出户,皇上再胡来,也不会看上一个病患吧?
皇后真是气糊涂了,怎么会将华氏与皇上联系在一起呢?
“让蒙鹘速来见本宫。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消息吗?”司徒瑾怒声道。
“是。”洪嬷嬷恭敬应了声,要退出去之际,司徒瑾却又道,“为免夜长梦多,将计划提前。”
洪嬷嬷闻言,心头一凛,“是。”
司徒瑾嘴角勾起冰凉的笑意,“他对我不义,便别怪我对他无情。这么些年,我也受够了。他就墨儿这么一个儿子,却迟迟不肯立储,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此,那我便推他一把,看他到时候还怎么拖?”
洪嬷嬷退了下去。
虽然皇后早就有了计划,但现在要提前施行的时候,她还是感到手脚冰凉。
那可是谋逆的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