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针一样扎进薄夜的心口,他怔怔看着唐诗走了,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深
呼吸一口气,觉得喉咙口都在哆嗦,“她生气了?”
“嗯……而且似乎,气得不轻。”
白越摊摊手,“我提醒过你的,温礼止应该也提醒过你吧?”
说的没错,其实连同韩深,早在最开始来派出所看他的时候,也说到过这个。
可是当时的薄夜为了计划能够不出差错,一意孤行还是这么做了,唐诗依旧是被蒙
在鼓里那个。
“你既然想瞒她,就干脆别让她上场出面。我能理解唐诗的感受,辛辛苦苦以为无
路可退就去拼命的时候,结果那人好好的,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计划一部
分,这种感觉……很侮辱人的。”
白越停顿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薄夜,我反问你,如果唐诗瞒着你做了一
件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是你不知道,你还在一直付出自己的努力,以为可以挽回
局面,事实上根本是徒劳无功杯水车薪,等到事情结束了,唐诗轻飘飘来一句——
‘这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你那些努力根本不值得一提,那个时候你会怎么想呢?”
以薄夜这种高傲自负的性格,可能会气得想彻彻底底跟别人撕破脸皮吧?
可是,唐诗……唐诗也是高傲的啊。
她从来没有答应过和薄夜在一起,但是薄夜出事的时候她就会站出来,这其实很打
她的脸。一个女人都为了薄夜做到这个地步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结果薄夜其实
好好的,换谁都要气死。
白越耸耸肩膀,“晚上回去……你记得哄哄人家。”
薄夜低下头去,手指死死攥在一起,“所以……你是觉得,我做错了?”
“不是说你的计划有问题……是从你一开始设立条件的时候,就犯了个错误。”
白越盯住薄夜的脸,“唐诗,不是外人。而你,却把她划在外人的范围内,所以她
才会伤心。”
薄夜表情有些许怔忪,隔了许久他才喃喃着,“那要怎么办啊?”
“哄啊!”
白越立刻拍了一下薄夜的肩膀,“追上去呗,毕竟是唐诗啊,你能拿她怎么样,除
了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