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桑柔到了铺子,先站在铺子门口,让窜条和大头把她那面顺风大旗降下来看一遍。
这是米瞎子的交待,旗不能破,破旗漏财。
隔个三天五天,李桑柔就让大头他们把旗降下来看一看。
漏财是大事。
窜条和大头一人扯一边,各自伸头细看一遍,哗的翻个面,再看一遍,好好儿的。
李桑柔正准备转身进去,抬眼看见听喜打马如飞,直冲过来。
李桑柔站住,看着听喜在她面前跳下马,从挂在马侧的袋子里,摸出张足有一尺见方的大红请柬,举着送到她面前时,她才看清楚,这么大这么红的请柬不是一张,是两张。
”大当家早!这是我们七爷和我们舅爷的请柬。
十六日是我们舅爷生辰,我们舅爷摆宴,请大当家的喝杯水酒,吃碗寿面。
我们七爷担心我们舅爷这一张帖子,请不动大当家的,就加了张,这两张请柬,是一件事儿。
我们七爷还说,请大当家的带上马爷和毛爷,要是其它几位爷得空,也请大当家的一起带上,人多热闹。”
听喜连说带笑,解释的十分清楚。
“你们七爷不能这么瞎讲,什么叫请不动?你们七爷也罢,舅爷也好,要叫我怎么着,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李桑柔笑应着,接过那两张鲜红巨大的请柬。
“我就说,我们七爷这话,是替大当家的得罪人,好在是我们舅爷,我们舅爷这人,跟我们七爷没啥得罪不得罪的。
对了,我们七爷还说,让大当家的空手过去就行,说我们舅爷的生辰礼,他已经替大当家的准备好送过去了。”听喜接着笑道。
“你们七爷替我送了什么?”李桑柔想笑又忍住。
“我们七爷还没想好呢。”
李桑柔失笑出声,“行,我知道了,十六日我准时过去。”
“唉哟差点忘了,不是十六日,就是今天!”听喜唉哟一声,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下,“十六日正日子那天,我们舅奶奶要替我们舅爷贺生日呢,十五日那天,是我们舅爷请族里兄弟吃寿面,再前一天,是请太学的同窗,人多,要一连请上七八场呢。
年年都这样。
今天这一场是今年多出来的,我们七爷说,这一场是专程请大当家的,还有几个志同道合说得来的,大家伙儿一起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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