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舒抬手揉着脖颈,满手的鲜血蹭到她嫩白的颈子上,鲜红一片,格外刺目。
她抬眸,仰视着面前的男人:“陆瀚礼是洪水猛兽么?所以我不能去招惹他?还是说,在陆总眼里,我是洪水猛兽,我会打扰到陆瀚礼的清净?!”
“顾南舒,你活腻了是不是?谁给你的勇气,直呼爷爷的名讳?!”
陆景琛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遮天蔽日似的,将她隐匿在阴暗之中,遮挡了她眼前所有的光明!
时隔这么久,顾南舒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敢轻易爱上这个枕边人!他从来不像表面那样光鲜亮丽,他内里的阴暗,能吞噬掉周遭的所有!
所以接近他,爱上他,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陆瀚礼是你的爷爷,我也想叫他爷爷的……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抢走了臻臻,他就配不起这声称呼!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好,为了你们陆家的千秋大业也好,关我什么事,关臻臻什么事?!他要是真有本事,就靠自己的能力去争上位,靠自己的能力去为陆家谋未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上,难道他活了这一辈子,就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可笑且可耻么?!”
顾南舒仰着一张脸,眼底早就没有了畏惧。
“陆景琛,我不求你帮我了。”
“你告诉我陆瀚礼的下落!”
“我自己去找他讨一个公道!”
“现在不止臻臻的命在他手上!嫣儿的命也在他手上握着呢!”
“你就算不在乎嫣儿的死活,也该在乎谢三哥的喜怒哀乐,该在乎谢家的权势吧?!”
顾南舒死咬着下唇,一双墨黑色的眼眸里,情义褪尽,剩下只有痛恨和威胁。
“顾南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站在陆家的地盘上!你站在爷爷的地盘山!”
陆景琛的脸色阴郁可怕,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
他一个箭步突然逼近,再次揪住了她的衣领!
顾南舒却丝毫没有畏惧,而是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浮现出嘲讽地笑意来:“知道啊!陆总踩在陆家的地盘上、踩在陆瀚礼的地盘上,就可以是非不分了吗?”
“你!”
下颚瞬间绷紧,陆景琛一扬手,就要打下去!
顾南舒刻意挺了挺身子,把自己还算素净的左脸打过去:“打呀!用力一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