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趁杨依依在院子里洗衣服,宋微拦住掌柜,问:“先生所开药方, 为何药效颇短?”
“缇骑所言何意?”在宋微的眼神示意下, 掌柜的压低声音。
“我只有在饮入汤药的一个时辰内,身体畅快轻灵,却在一个时辰过后,浑身钝痛, 走路都艰难。”宋微轻声道, “敢问先生, 能否延长药效?”
“缇骑此言差矣, 那一个时辰身体的舒畅, 并非药效, 不过是因为里而含有今草, 其效果仅仅是镇痛罢了。而此后你身体的疼痛,那才是汤药起作用, 让缇骑身体开始自我修复。”掌柜的一辈子都没这么偷偷摸摸说过话, 说了一半有些烦躁,但想到宋微不是他那些学徒, 还是忍了下去。
宋微张了张口,提出一个颇有些过分的请求:“敢问先生能否加大金草剂量, 我……着实有些疼痛难忍。”
掌柜的还能看不出她的真实意思, 目光逐渐从宋微的脸掠到旁侧的窗户上,斩钉截铁道:“金草太多, 药效可就减半了, 再说,陈老交代过, 缇骑身体要好好调养,老朽可不敢随意修改药方!”
宋微看着掌柜离开的背影,心里琢磨着:她就说杨依依那丫头怎么放心让掌柜的单独给她诊脉呢。
宋微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现在身体的情况。
片刻后,杨依依带着一身水汽进门来,她声音清亮,好像婉转的莺歌:“院子里的柳树已经发出芽苞了,过不了多久咱们院子就一片绿油油的,到时候姐姐能下床走动,看到了一定很开心。”
“嗯,”宋微早上还没喝药,眼帘重,她没睁开眼,问,“雨还大吗?”
“没有前两天那么大了,路上偶尔还有三三两两行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呢,”杨依依拿了帕子给宋微擦脸,“这会儿才卯时,天还没亮,姐姐再多睡会儿。”
门口的于丁在心里盘算,昨晚主子子时才睡,今儿个卯时不到就醒了,她又尚在病中,这身体怎么撑得住啊。
杨依依没想到,往日总说‘不困’的宋微今儿个真的如她所言,鼻息渐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杨依依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下楼去后,于丁就被宋微传唤了进去。
于丁:“……”杨姑娘果然不是主子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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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宋微喝碗汤药躺回床上,一副精力不济需要休息的样子,杨依依给她掖好被角,悄悄出门去。
宋微则把清晨、晌午和夜间存储起来的汤药一口全喝了――她清晨让于丁拿了云昆那边流行的水囊过来,不过他们云昆百姓喜欢给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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