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娇地打算跟他擦肩而过,我想他现在这么忙,心肝宝贝醒了应该没功夫搭理我。
然而,当我擦过他的肩头时,他喊住我:“夏至。”
“干嘛?”
“你是刚来还是来了一会了?”
他想问我是不是见过了嫣嫣就直说,何必这么迂回。
“医院你们家开的?医院里只住了一个人?”我反问他。
他眼神疲惫,但是却熠熠生辉。
我恨死了他眼里的小火苗,恨不得一盆水浇熄它。
“既然来了,干嘛要走?”
“不走住在这里?我还没到时间。”我指指我的肚子。
“下雪了。”他说。
我这才留意到外面的天空果然飘起了雪花,而且有越来越大的架势。
我们的城市,冬天会下雪夏天会雷雨,一年四季都分明。
就像我,爱恨憎恶,每一种情感都丰富。
下雪了又怎样,我们这里又不会像东北雪厚的影响交通,大不了地上会覆盖薄薄的一层。
我迈步走出医院大门,台阶上落了薄雪,我一步一步小心踩下去。
我和桑太太有司机送来的,但是我先走了不能把车给带走,我可以自己打车,我可以习惯豪门生活,但不能依赖,省的以后离开了就没法生活。
雪有点湿,台阶是大理石的,看着就很滑。
我站在台阶上有点不敢往下走。
要不是因为桑旗,我才不会拿自己赌气。
雪花落进我的脖子里,凉到了心里。
忽然,有人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肩头。
我没抬头,我知道他是桑旗。
和他朝夕相处过三个月,他身上的气息我最熟悉。
他扶着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我安全了。
“多谢。”我笑的公事公办:“你忙你的。”
“你打算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