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洒下清辉，落光树叶的枝枝丫丫在月色里更显得清冷。

连成一排的房屋内，橘黄的火光被挡在窗口上的兽皮所遮挡，只将兽皮映照的有些发红，并不能透出一丝半点的光来。

偶然会有模糊的人影倒映在上面，不知是谁在房间内走动。

细密的皮毛阻挡了火光，却不能隔绝声音，有欢声笑语不时从连成一排的房子里传出，给这安宁而又寒冷的夜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温馨。

矮墙之上负责站岗的三人，裹着厚厚的皮毛，带着手套还有帽子缩着脖子在上面小范围的走动着，不时会跺上两脚，以此来驱赶寒意。

院落里，两人一狗并排的蹲在月光下，扬起脑袋喷吐着白气，一起来仰望璀璨的星空。

如果将这两人排除在外，就能看到现实版的狗望星星……

这仰望星空的两人个头都不大，不过被厚厚的皮毛包裹着，此时又蹲在那里，看起来倒是有些像两个毛茸茸的球。

这两人一个是怀着飞天梦准备走曲线圆梦的石头，另一个就是今天开窑之后发现烧炭再次失败而受到刺激想要静静的韩成。

石头看了一阵低下头去，把手从温暖的手套里抽出，拿起一块明显经过打磨、更利于书写的瓦片，将一边竖着放的陶板小心的搬起平放在眼前，然后俯下身去，借着月光用瓦片制成的笔在上面刻画着。

这是一个逐渐想要饱满的圆，形状与天上悬挂着的那半轮寒月极为相似。

在这个显得有些饱满的圆前面，横着还有五排形状各异的圆。

在这个圆的前面第十个的地方，是一个x，x不是一个而是接连三个，这是黑娃连续三天都没有见到月亮、不知道该怎么记载前来询问神子之后，所得到的解决办法。

石头是一个‘问题’少年，比巫这个‘问题’老年的问题还要多，不时会就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像神子发问。

书写记录东西的时候，为什么要从左往右横着书写，而不是从上往下竖着或者是从右往左，这个问题他早就询问过神子了。

韩成当然不会告诉石头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更不会将‘竖着书写读书是频频点头，表示对圣贤之言的认同；横着书写读书时是频频摇头，是对圣贤不敬’这样玩笑一样的话说出。

韩成给出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石头在陶板上，横着竖着各写了一篇《小蝌蚪找妈妈》然后试着读。

一开始就被韩成带偏了的石头，在分别读了两遍之后，觉得还是从左往右横着阅读比较舒服，也就不再问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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