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详细的部分我就没打听了。」
爱蒂丝点了点头──像是在说「光是知道这些就够了」似的。
「这是当时被我们家聘雇的车伕自己说的。他说是受了威廉.雷克威尔之托,刻意在驾车途中引发事故。」
「…………」
「他被钜额的报酬所诱,又遭以家人的性命威胁,所以乱了分寸。即使是身处走投无路的状况下,但自己仍是做了无可挽回的事──车伕说著哭了出来。他说要交出自己的所有财产,并要以死谢罪,整个人看起来受尽了罪恶感的折磨呢。」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谢罪,笑死人了。」
「是呀,我虽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也觉得他的际遇很可怜。我后来将他介绍给其他的家族,他应该目前正在那里工作喔。」
爱蒂丝以叨唸的口吻──像是嗅到了烧焦味般的语气这么说道。
她的语气并不粗暴,不如说是相当冷静,甚至像是在谈论别人的家务事似的。然而,这并不代表她的内心文风不动。
她正竭力压抑著像是能焚尽一切的激情。她用上了所有的理性,却还是没办法完全压制,而那些没能拦截下来的情绪,就这么从她强装冷漠的语气之中浅浅地渗漏出来。
她动着颤抖的手指,原欲捏起鼻菸,但很快又停下动作。因为她就连捏起菸草的动作都变得无法随心所欲。取而代之地,她环抱起自己的身子,将指甲掐入自己的上臂之中。
「我说,拉撒禄,你就和我结婚吧?」
「…………」
「我没办法接受自己和威廉.雷克威尔结婚。虽说女人总是得以利益为优先,踏入与恋情或爱情无缘的婚姻,但我就是没办法让那个男人成为我的丈夫。」
「所以妳打算先和我结婚,藉以阻挠这桩婚事?」
「没错。」
真是个愚蠢的计策──拉撒禄这么想着。
但愈是单纯而愚蠢,在这世上往往就愈能发挥出强大的效果。
结婚得奉教会的名义办理,而教会掌握的权力极为强大。这个国家还不存在离婚制度,所以只要先和某人成立婚姻,就算得承担些许风险,也有可能就此让威廉的婚约告吹。
拉撒禄刻意轻轻地耸了耸肩。
「以妳的身分,在这里爱找谁都行吧?别把我卷进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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