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家是镇卫生院。
电老虎的名号不是白叫的,特别是在这个电力严重短缺的年代,许多企业为了保证电力供应,都把电力部门的人当大爷一样供着。即便凹山镇是个小地方,这里的供电所也是肥得流油。
陈天厚走进供电所的大门后,笑呵呵的对里面坐着的一个年轻女人询问道:“小刘,你大伯在吗?”
小刘是所长的侄女,她仗着这层身份,平时对来供电所办事的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口碑非常不好。但是在陈天厚面前,小刘却表现得非常得体。人家毕竟是一个大型企业的一把手,即便这个大型企业快不行了,那也不是她能够摆脸色的。
小刘立马站起身露出笑脸:“陈叔叔好,我大伯正在楼上开会,要不要我帮您叫一下他?”
陈天厚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知道会议室在哪儿,自己过去就行,你忙你的吧。”
“好的。”
刘所长根本就没开会,而是在跟一帮职工打麻将。
如今这个年代,凹山镇不存在任何娱乐设施,因此这里的娱乐活动非常匮乏,大家闲暇的时候不是打麻将就是在打扑克。不仅供电所是这样,就连陈天厚平时也是这么消遣的。
由于供电所的规模并不大,所长加上职工也只有不到二十号人,因此会议室的规格也不大,说是会议室,充其量也就是一间二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
陈天厚推开门之后,一股犹如仙气一般的烟雾立马涌了出来,他侧头往里一看,发现桌子前的四个人全都在吞云吐雾,整个屋子里烟雾的浓度估计都能灭杀蚊蝇了。
“六万。”
“吃,二饼。”
“碰!幺鸡。”
“你是不是傻啊?幺鸡是赖子,你怎么把赖子打出去了啊?”
“你才傻呢,看不出人家这是想胡硬牌吗?”
“小李,你的心可真大啊,不过不好意思,我手里刚好有二三条,哈哈,这把你点炮了!清一色,我胡了!”
陈天厚开门的举动没有引起屋内四个人的任何关注,刚刚胡牌的这位把面前的牌全部推到,展示给其他人查看。
坐在东面的中年男子看清楚后,没好气的把自己的牌往前一扔,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这都打了四圈了,老子居然一把都没胡!不打了不打了!”
这人就是刘所长,其他人一看领导发脾气,赶忙开口安慰,至于这把胡牌的钱该怎么算既然领导都发脾气了